纪念抗战胜利七十周年 暨 琵琶曲狼牙山五壮士发表五十五周年

 为 抗 战 名 曲 作 者 立 传 

记中央民族大学首任作曲教授 80 岁吕绍恩

家国情结的创作一生 

林寅之撰稿 衍 池补充 

（一）众所周知，“抗战名歌”有百首之多，但“抗战名曲”却只有这首原创的琵琶曲《狼牙山五壮士》和 改编的《黄河钢琴协奏曲》这二首。名歌与名曲的比率是 50:1；（二）此曲开创了世界专业音乐史上独奏领域战 争作品的创作先河，在西方不论是贝多芬、肖邦，还是帕格尼尼、萨拉萨蒂等人至今都无人写过独奏的战争名 曲，所以《狼牙山五壮士》的出现，填补了世界音乐史上这一领域的空白，说明战争题材不仅仅是交响音乐的 专属，一个人的独奏也能成为事实，从而为世界乐坛所瞩目；（三）此曲开创了三千年中华国乐史上奏鸣曲式创 作的新时代，首次在国乐（相当于美术中的国画）中借鉴西方交响乐主导动机，复杂和声、远关系转调，首次 解放左手大指上品按弦，开发新技术；（四）此曲被公认为二千二百年来自秦汉隋唐、明清、民国三大琵琶高峰 之后第四次高峰中三首划时代的里程碑标志性的领军作品之首；（五）此曲被《中国大百科全书音乐卷》《中国 新文艺大系》《中国音乐词典》《中国当代音乐史》等书列为新中国当代三首琵琶名曲之首；（六）此曲被全国各 音乐学院五门课（中国音乐史、民族音乐概论、民族器乐学、民族管弦乐法、琵琶独奏主科）列为重点教材；（七） 多年来一直被文化部列为全国琵琶比赛三首决赛曲目的最后一首至今未变；（八）被香港评论中列为二十世纪中 华国乐四次大变革之三（二三十年代江苏人刘天华的十大二胡名曲；五十年代四川人彭修文的国乐合奏编制改 革；六十年代山东人吕绍恩首次使用复杂和声开创了中华国乐的奏鸣曲式创作新时代；七十年代台湾人许博允 开创了中华国乐的十二音体系创作新时代）；（九）在上海 1979 年出版的《中外名曲手册》中所列出的 303 首中 国名曲里，只有牧童短笛、庆丰年、狼牙山五壮士这三首被评论为“对该形式今后的创作产生了影响”的作品， 就连黄河大合唱、梁祝协奏曲等也无此评论。（以上九点转载自：腾讯视频，衍池撰文的《吕绍恩迟到了五十二 年的重大题材毕业作品网络音乐会》之三 《血战狼牙山》的乐曲说明）。 以上九项成果，都是社会评论中对此曲的最高褒奖。但是又有谁会想到这样一首久演不衰的经典名曲竟然 会出自一个仅仅学了二年作曲的学生之手，一名中央音乐学院本科在读生的习作。 他的同学刘文金也是在学了一年的作曲之后于 1959 年创作出了二胡独奏《豫北叙事曲》的，开创了百年二 胡史上继刘天华、华彦钧之后第二次高峰的五首二胡名曲中的领军作品。他们二人，只不过学了一到两年的作 曲，就能成为开创二胡与琵琶这两件国乐中最重要的乐器（有如西方的小提琴与钢琴）二个划时代的领军作品 之首，应该说是世界音乐史上的一个奇迹！这都是中央音乐学院民乐系在刘天华的学生陈振铎老教授的建议下 在 1958 年开设“民乐作曲”专业的功劳，此专业如不建立，此二首名曲必然不会出现。常言道，国家办教育是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可他二人仅仅树了一、二年就能成为一个新高峰的领军作品，该是多么不易！ 吕绍恩为什么能在仅仅学了二年的作曲之后，就能写出这首划时代的名曲，不是偶然的。下面就让我这个 小他四岁的青岛老乡二胡乐友娓娓道来。

 第一乐章“春”（青岛音乐生活钩沉） 吕绍恩，祖藉山东黄县松岚村,1935 年生于青岛湖南路 23 号，1937 年七七事变后迁居 47 号。少时就读于德 县路明德小学(钢琴家刘诗昆小学 6 年级时曾在此校就读)和馆陶路明德中学，受洗天主教后，得以参加教堂的 圣咏合唱，并得到教区医生兼管风琴师美国神父和邻居舞厅黄钢琴师的指点开始弹钢琴接触古典音乐。高中时 期自学二胡，1953 年参加青岛业余广播乐团，后任民乐队长，吹笛箫、拉二胡、弹扬琴，吹拉弹在实践中不断 成长。1954 年、1956 年连获两届山东省文艺汇演二胡演奏第一名。后随广播乐团合唱指挥、前北京师大音乐系 毕业的青岛四中音乐教师于寿斌学习过半年的和声和作曲。1955 年创作了二胡独奏曲《山歌》、1956 年创作了 三升、两降调号内的《24 首二胡练习曲集》、1957 年创作的弦乐四重奏《海滨幻想曲》获市文化局器乐创作一 等奖，从而显露出自学作曲的音乐天赋和过人的艺术才华。 笔者还记得在五十年代的许多晚会上，经常听到他演奏的刘天华十大二胡名曲《空山鸟语》、《烛影摇红》 等，其技艺娴熟、音乐感人，令听众掌声雷动不已。在笔者收藏的一张 1956 年音乐会节目单中就有吕绍恩的二 胡独奏《月夜》和二胡、小提琴、钢琴三重奏《光明行》。还有在工人文化宫的一次音乐会上演出了他为《光明 行》配器的二胡与管弦乐队协奏曲，我想，在 1956 年的那个时代里，一个业余拉二胡的人，竟能写作管弦乐队 的总谱，这在全国应该说是少见的吧。这些活动都记录着他五十年代在青岛的音乐足迹。他的演奏代表着当年 青岛二胡演奏的最高水平。 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在广播乐团排练结束后，一起到时任青岛音乐学校教师尚修人先生家中听唱片，刚听了 几句，绍恩学长当即就说：“放错啦，这是第二乐章,不是第一乐章”，尚先生不好意思的连忙重放。原来这是门 德尔松那首著名的《小提琴协奏曲》，当时还是青岛九中高一的我，听得一头雾水，而绍恩兄已经具有相当高的 中外音乐修养了。就好像一个人国画、油画都能画那样，在音乐界既能搞国乐，又能搞洋乐的人，历来很少。 还有文革期间绍恩兄回青探亲时，我与崔世光一起去拜访他，在信号山上畅谈了一下午，事后崔世光对我说， 吕老师谈的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啊。这都是当年青岛音乐界土洋并举的开放政策所赋予他的。1957 年春， 他出席了青岛市文联代表大会，会上被业余音乐界代表选为组长，这是青岛籍在全国知名的音乐家中离青前在 家乡就已知名且为文代会代表唯一的一人。 音乐之岛——青岛，肥沃的音乐土壤，良好的人文环境，这一段时光，是绍恩兄风华正茂的青春时代，也 是他宇宙观、世界观和审美趣味的形成阶段以及音乐才能得以焕发的春天。这是他人生交响乐的第一乐章。 

第二乐章 “夏”（中央音乐学院本科在读生中的五大作曲才子） 1957 年夏绍恩兄已经在青岛市堂邑路建筑工程局工作五年了，由于对音乐艺术的热爱与追求使他毅然放弃 了原有稳定收入的工作，甘愿作一名苦学生，决心赴京报考中央音乐学院，并以民族音乐系专业第一名的成绩 录取入学。他离开青岛时已是 22 岁半，这是青岛藉在外闯天下的文艺界名人中在青居住时间最长的一人。他带 着发展中国音乐的梦想来到了音乐圣殿，如鱼得水、拼命搏击，尽情的畅游。主修二胡演奏专业一年后，又攻 读了五年的作曲专业，其间选修过二年的琵琶，在合奏课中拉大提琴五年。由于学习刻苦，和声、复调、曲式、 配器等各门课程全优，专业进步飞快。仅三年后已成为中央音乐学院学生中的佼佼者。因为写了《狼牙山五壮 士》一曲，后被《中国大百科全书》将在它之前创作的《嘎达梅林》、《豫北叙事曲》和在它之后创作的《节日 序曲》、《离骚》一起并列为新中国 40 年来中央音乐学院在校生创作的五首代表作之后，于是，辛沪光、刘文金、 吕绍恩、施万春、谭盾五人也就随之被音乐界公认为新中国 40 年来中央音乐学院在校生的五大作曲才子了。 每当他在北京大学等校讲授《音乐概论》一课中在讲到这首作品时，他总是说：“如果没有家乡青岛高度发 达的音乐环境之薰陶，以及在八年抗战青岛沦陷时期中对日本音乐的熟习与司马迁在史记荆轲刺秦王一文中燕 国王太子丹在狼牙山附近的易水河边听荆轲唱起那首含变徵之声的羽调歌曲之启发和昆曲以及河北地区民间音 乐资源的话，那么，《狼牙山五壮士》是断然写不出来的。” 四年级上学期习作的安魂曲、下学期习作的钢琴大赋格与以下的毕业作品均以【吕绍恩迟到了五十二年的 重大题材毕业作品网络音乐会】的形式由他家乡官方网站制作视频上传到腾讯与优酷视频中播出了。 1963 年完成的毕业作品《第一交响乐——中国史诗》，是他五年作曲学习的总结，此曲充分地显示了他高超 的作曲才能和不凡的创作天赋。31 年后他因此曲获得了文化部 1981—94 十三年来第二届全国交响音乐创作评比 22 名创作奖的第一名，居全国各音乐院校本、硕、博在校生获奖之首。众所周知，音乐学院作曲系学生的毕业 作品绝大多数是十五、六分钟的中篇交响诗，写长篇交响乐的人极少，有的人只写了交响乐第一乐章就毕业了， 实际上作品的长度仍然是十五、六分钟中型篇幅。 音乐院的这六年学习像阳光雨露充沛的夏日，为他打下了坚实的基本功。这是他人生交响乐的第二乐章。

 第三乐章 “秋”（中央民族大学的首任作曲教授） 在中央音乐学院学习六年后，于 1963 年吕绍恩以全优成绩毕业，由国家统一分配到中央民族学院任教，先 后讲授作曲法、曲式学、配器法、音乐名作、二十世纪音乐概论五门课，在三尺讲台上教书育人、传经布道、 答疑释惑。一批批来自全国各民族的学子学成后离他而去，而他也在岁月荏苒中青丝稀疏。在从教的几十年里， 他从助教、讲师、副教授直至首任作曲教授，尤其可贵的是他能教学创作两不误。在长达半个世纪中创作灵感 不断、创作热情不减。附：创作作品与部分文章目录于后。 仅 2000 年以来的几年中，获奖作品即达十余首之多，除上述的《第一交响乐》外，另有《第一弦乐四重奏》 获台湾省“新原人”世界华人音乐创作 18 名最高奖之一（不分名次）；管弦乐《婚礼圆舞曲》获团中央全国“婚 礼音乐”器乐作品第一名；童声合唱《哈密瓜熟了》是文化部等六部委在全国十年内发表的四万余首少年儿童 歌曲中评为十佳（中学组第一名），被全国近十万名电视观众评为“群众最喜爱的十首歌”之一；婚礼歌曲《恩 爱到白头》被评为全国“新家园”金奖第一名；为诗经伐檀谱曲的男中音与钢琴室内乐歌曲获中央音乐学院室 内艺术歌曲评奖十佳之一；为唐诗《咏鹅》谱写的童声合唱获香港童声作品比赛十佳等。 春华秋实、硕果累累，在吕绍恩教授的教学生涯中，教学、创作双丰收。他在自己的音乐作品中，释放着 激情、挥洒着魅力。令许多作曲教师为之羡慕，也让不少专职作曲家为之感叹。这是他人生交响乐的第三乐章。 

第四乐章“冬”（整理四十集作品选与十二台新作品音乐会） 晚年的的绍恩兄，不顾颈椎病经常头晕的困扰，一方面伏案整理自己的四十集作品选和十二台音乐会曲目， 另一方面，也抽空积极参与社会音乐生活，因他是中国音协交响乐学会成员，需到各个大学去开展讲演活动， 又应中央电视台及报刊之约，拿起了笔杆，舞文弄墨，秉笔直书，为保护民间音乐权益而辩论。 在 2003 的一年中绍恩兄竟然一口气写了五万余字的十篇各类论文，这使我想起陈毅元帅“大雪压青松”的 诗句。冬天，给人们带来了寒冷，但又可以减少虫害，滋养水分有益于人类。 总起来说，绍恩兄的一生是勇于探索、敢于创新的一生，我认为这一点对我们的下一代作曲家十分重要， 因为常识告诉我们，科学贵在发明，艺术贵在创新。“尽量不走前人路，披荆斩棘找新路”是他的座右铭。 请看下列事实： （一）他的创新意识是早在 21 岁时考入音乐学院前一年的 1956 年就已萌发了，如他能在建国初期当时全 国二胡界普遍只使用四种定弦法即 15 弦、52 弦、63 弦、26 弦之后于 1956 年创作的《24 首二胡练习曲集》里 又将二胡调性扩展了二个新的 37 弦和 41 弦即降 B 大调和 A 大调，这是当时根本就没有的二个新的二胡定弦法， 更没有这二个调的练习曲，这都是因为他自学小提琴后导致的结果。也正是因了此练习曲集和创作的二胡独奏 与弦乐四重奏以及为光明行协奏曲写的管弦乐队总谱他才得以全系第一名的成绩考取音乐学院的。于是，这种 创新意识自此一发而不可收的继续走了下去。 （二）五十五年前他入校三年后的 1960 年，在转作曲专业两年后写的《狼牙山五壮士》之“创新”意识， 被香港的音乐评论中认为是：“二十世纪百年中华国乐四次大变革第三次的标志。 （三）四年级在萧淑娴先生班“赋格写作”一课 8 首赋格习作中的最后一首“大赋格”，是西方音乐史上自 贝多芬逝世前一年 1826 年创作的弦乐四重奏快板“大赋格”之后到 1962 年已长达 136 年无人再写第二首。暑 假中他又将它扩展为四个乐章，38 分钟，长达一千多小节的“大赋格”套曲，应该说是西方音乐史上至今也无 人写过如此长篇的赋格曲。 （四）获奖作品《第一交响乐：中国史诗》是在又过了一年之后的 1963 年，在这部五年级的毕业作品里他 又独出心裁的朝着世界上最长大的奏鸣曲式进军，写了一首长达 40 分钟左右，一千多小节 4/4 拍的单乐章奏鸣 曲式，这也是西方音乐史上的少见例。 （五）他的这种天性又在他二年级开始上“作品分析”一课时冒了出来，由于在大量的分析研究了诸多世 界名曲之后，方才发现原来世界名曲中也有在曲式、配器、和声、复调、音乐文法的上下文递接方面这样或那 样的错误，从而萌生了日后要写一部《自贝多芬以来的世界名曲中失误之处》的专著，如今几十年里他已积累 了上千余例的“名曲失误”笔记，愿它尽快出版发表。 （六）1963 年毕业后的中年时期主要是文化大革命的十年里，他又花了好几年的课余时间，在铺天盖地的 革命口号声中，偷偷地写了一部五乐章的复调交响乐，这又是一部西方音乐史上至今都无人写作过的一新形式， 即不用和声作曲，其五个乐章的前奏曲、创意曲、卡农曲、帕萨卡里亚、奏鸣赋格均用清一色的复调写作。 （七）抗战名歌有许多，但抗战名曲却只有这首原创的《狼牙山五壮士》和改编的《黄河钢琴协奏曲》。可 以说此曲填补了我国抗日战争题材历来没有“原创”器乐名曲的空白。《狼牙山》是一首在中外音乐史上少见的、 难能可贵的在政治上和音乐上技术含金量都很高的作品。一般来说，能把“政治性的器乐作品”写得艺术性很 强、很感人、很好听，那是难上加难，例如《红旗颂》、《黄河钢琴协奏曲》等，这要比写“爱情音乐、抒情音 乐、田园音乐、颂歌音乐”的创作课题复杂得多，因为它要求作曲家必需热爱军事题材，并具备像古代楚汉大 战中军师张良那种“运筹帷幄，拒敌千里之外”的军事谋略个性。古今以往，不论中国还是外国，写政治器乐 作品的人，成功的不多，我想大概就是这么几个原因吧:一曰，创作技术难；二曰，作品构思难；三曰，有写作 军事作品的才能。 （八）在他已准备好的十二台音乐会曲目中引起我注意的是竟然有一场由 32 首国家大事题材的政治歌曲组 成的音乐会,可谓是国内个人作品音乐会中不曾出现过的先例,一个交响乐作家能写那么多政治歌曲, 实在是太 少见了。另外他还有六台分别为群众歌曲、战士歌曲、农民歌曲、儿童歌曲、公园歌曲、声乐圆舞曲与少数民 族歌曲的音乐会作品，实属不易。 总之，不采用新形式的作品他一般不写。他的交响乐如果不是一个乐章的话，就是二、三、五个乐章，从 不写作西方常规的四乐章形式，因他认为西方人由小步舞曲演变而来的谐谑曲乐章压根就不适合中国人的民族 心理素质。别人写压韵的交响“诗”，而他却偏偏写不压韵的交响“散文”。 通过最近我听了绍恩兄寄来的三张 CD 他的交响乐、室内乐、独唱、合唱作品各 80 分钟的录音小样之后， 真是应了那句“文如其人”的古语，我认为他是一个永不言败的“硬汉音乐”作曲家，其风格以“大悲大喜的 山东硬汉”为特长，而“风花雪月，柔情似水”从来不是他的强项。 这种山东硬汉的侠义心肠，必然演变成一种助人为乐的中华美德，特别是在改革开放有了稿费之后的二十 多年里，资助贫困学生数十起，其中的部分事迹，可以在中央民族大学官方网站上公布的一些表扬信和报导中 看到。这都和他少年时在青岛明德中小学信过四年的天主教和当时中学生里流传的侠义小说影响有关。 他是一个全力以赴投入创作的人，一年四季 365 天的课余时间几乎天天都在钢琴上作曲和分析、研究各国 的作品，没有节假日甚至春节。社会活动很少，只是：①在 1985 年与林耀基、谭盾等 99 位音乐界知名人士作 为大会特邀代表出席了改革开放后的首届全国音乐家代表大会；②八、九十年代在北京大学等校兼课为每期 250 名的本科生讲授“音乐概论”大课，在钢琴上弹着命运交响乐和柴可夫斯基钢琴协奏曲，面向文理科大学生普 及音乐知识；③1989 年出席文化部在西安召开的全国首届复调学术教学研讨会，并发表了他 1963 年 1 月五年级 寒假写的一万八千字的学习论文《试论巴赫钢琴赋格曲的美学与史学价值》一文；④1994 年与赵季平、刘德海 一起出任台湾省世界华人琵琶比赛大陆三评委；⑤2003 年与黎英海、田联韬一起出任《乌苏里船歌》著作权官 司的三学术鉴定人，并在《北京音乐周报》上发表整整一大版的“看谱打官司”一文,创“一母七子说”并在《中 央音乐学院学报》上发表“驳乌苏里船歌曲式单三论”一文；⑥2004 年在《北京音乐周报》上发表《就电视歌 手大奖赛的比赛规则与中央电视台商榷》一文；⑦2004 年接受中央电视台《电视音乐批判》专栏的邀请，在国 际网站上发表了一万字的论说文《交响音乐欣赏讲话》。 以后的五年里他更是谢绝一切社会活动和教学，足不出户的全部用于创作、整理一生的作品，至今仍在日 夜不息的劳作着……。现在，他身体健康，除颈椎病经常头晕外，无任何疾病，血压 70—110，愿他长寿不断地 为家乡青岛争荣光。这是他人生交响乐的第四乐章。 尾声 ——春、夏、秋、冬四季分明，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年轮；起、承、转、合逻辑发展，构成了一部完整 的人生交响乐。这不正是绍恩兄绚丽的人生写照吗？他曾表示自己百年后要魂归故里，骨灰的一半要由子女为 他撒在他自幼几乎天天见到的南海沿栈桥上，落叶归根。一个人这样地依恋生养他的家乡，着实令人感动。因 为他是青岛藉在全国知名的艺术家中生活在青岛时间最长的一人，二十二年半里除了去济南参加过二次音乐比 赛外，从未离开过青岛半步。这样，从起点家乡再回到原点家乡的构思，不也正是一种圆满的崇高境界吗！

 此文数易其稿，于清明时节凌晨搁笔。当大家都去扫墓祭奠亲人时，我耳边不禁又响起了绍恩兄寄来的那 首由中央乐团录音的《交响安魂曲》小样。不由得使我掩卷沉思，真是岁月如歌啊，但往事却并不如烟……记 得 1953——1957 的五年里，活跃在青岛音乐界的绍恩兄，那时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小伙子，他的二胡独奏一直是 广播乐团历次音乐会上放在于寿斌老师指挥的压轴大合唱之前的。当报幕员离开后，一个 1 米 81 的大个，昂首 挺胸，大步朝前迈，刷刷的走来，只见他手提二胡，开弓就拉，犹如箭在弦上、弹在膛中那样的一副英雄气概， 就好像本文首页上的那幅雄赳赳、气昂昂的照片一样。所以我们这些他当年青岛的乐友们在得知他仅仅离开青 岛三年后，就能创作出震惊全国乐坛的那首划时代的《狼牙山》时，我们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他天性中本来就 有那么一股子“英雄音乐”的种子，只不过是到了北京中央音乐学院后发的芽、开了花、结出果子罢了。瞧！ 这不正是咱们青岛音乐界引以为荣的《狼牙山》作者，土生土长的青岛老乡——吕绍恩的风貌吗。 （7222 字符）

 [注]此文参考并引用了：①文化部艺术人才中心 2006 年 11 月出版的《中华艺术丰碑著名艺术家辞典》一书 818-819 页上衍 池著文的两篇文章《吕绍恩艺术简历》《开创中外专业音乐史上独奏战争作品创作先河的抗战名曲》②上海音乐出版社 2007 年 7 月出版的《中国琵琶名曲荟萃》一书中册 296-297 页上曲作者撰写的“关于狼牙山五壮士易名扩写改编为血战狼牙山的说明”一 文③衍池著文的二篇尚未发表的手稿《本科三年级写出的经典名曲》、《狼牙山五壮士的历史意义和艺术价值》。 

林寅之（1940— ）山东栖霞人，研究员，青岛音协前副主席；

衍池（1948— ）生于浙江，长在上海，定居北京，自由撰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