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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占| 西海岸放歌

占artshop • 2016-11-23 19:27:39 来源:作家/艺术家/媒体人 阿占​  分类:活动发布

这里,风物禀赋,滩,湾,河,礁,岛,彼此衔接着,逶迤着,是北中国海岸线上的神来之笔。

    这里,风物禀赋,滩,湾,河,礁,岛,彼此衔接着,逶迤着,是北中国海岸线上的神来之笔。

    这里,人文丰厚,渔歌,茂腔,琅琊造船,神马筑城,相互附和着,映衬着,是一方人世代与渔的精神整合。

    这里,更多重未知在继续升起,一个又一个的悬念浮动在地平线上——这里是青岛西海岸,北纬35°到37°之间的蓝色城。

以海为疆

    5000平方公里,以海为疆。在西海岸,走着走着,一抬头或一转弯,都可能与海撞个满怀。

    环岛公路全长42公里,像极了与大海比肩的兄弟,分也分不开。崖岸土坡上,成片的野生草本植物,它们是荻花和野山菊。路随山势起伏,十步一曲,百步一湾。沿途分布着多个原生态渔村,渔舍错落,房顶上的红色小国旗随风向飘动。

    自东向西,路过金沙滩、石雀滩和银沙滩,到达鱼鸣嘴。环绕而回,路过连三岛和唐岛湾公园的诸个入口,路过绿岛嘴、左披嘴、甘水湾,到达尽头的后岔湾。甘水湾是眺望青岛东岸的绝好位置,湾内水清滩平,无风无浪,海上最近距离2.6海里,东西两岸把彼此望成了一幅幅蓦然抖开的画卷。

    金沙滩细沙透金,一直照耀到天际。从黄海吹来的强劲海风掀起浪涛奔涌,让狭长的三公里海滩生出一些狂放气质。这里曾多次作为音乐节的主场,中国著名乐人与欧美日韩的多支乐队联手,奉上免费的音乐大餐。狂热的人们云集至此,夜宿帐篷,像寄居蟹一样寄居在沙滩上,也寄居在音符的跌宕里,在那些或惆怅或喜悦的哼唱之间,留下青春的抛物线。

    风河入海口是西海岸的一处著名湿地,逢潮水落到底线,滩涂肌理裸露,抽象画一般纷繁,又底牌一般坦然。常有上百只海鸥飞舞其上觅食,暮色低垂,秋水长天

 

以山为林

    何止千里海岸风光,更有万亩山峦胜景。西海岸的山,东北向西南隆起脊梁,支脉蔓延全境。除了大珠山、小珠山、铁橛山、藏马山等岸海名山,另有大小山头500余座。山岭之间飞水溅玉,一路奔往东南,倾斜入海。

    大珠山枕沧海波涛。三面衔海,乾隆年间的《胶州志》说它是“州中第一胜地”。每个春天,万亩野生杜鹃的花期,史诗一般,红遍山脊,怎一个壮美了得。整座山的石头都醒着,豪放的豪放,婉约的婉约,凛冽的凛冽。

    小珠山挂高天风云。主峰海拔724.9米,是西海岸的最高点,也是青岛在崂山之外的第二高峰。置身山中,最好学会在溪光里煮茗,再听一段乐声,瀑布是一种形式,松涛是一种形式,竹啸也是——从史前就开始流行了,它们与钟鼓共鸣,穿云越海。

    铁橛山铺大地葱翠。森林沿山体峥嵘,木灵而石异。1.35亿年前,白垩纪时代的造山运动形成了铁橛山早期火山岩浆岩断裂带、小型火山锥、节理岩层、火山碎石等奇特地貌,方得今天的石色如铁,橛石众立。南北横亘绵延14公里,跨16处乡镇,山民的日子从布谷鸟的叫声里开始欣喜。

      ……

    山里的时光,一日千年行程,每一个后人走山的节律,都是踩在高士隐居、僧尼修行、文人墨客探幽的脚印上,最简单的理由,是从闹市嘈杂逃出,去唐宋里站一站,在明清里坐一会,哪怕浮生半日。

以岛为文

    有人说,上帝模仿天堂,才创造了岛。在那里,时间以另一种方式流淌。

    西海岸不缺少绝美的岛,灵山岛、竹岔岛、沐官岛、斋堂岛……世代与渔的人文,针脚一样密实着岛上生活。岛上常常有一个码头,一个堤坝。堤坝伸向海中,就像渔家的田间地头,人们在此卸鱼补网,劳作不停。

    《名胜志》里说灵山岛“未雨而云,先日而曙,若有灵焉”。这座北中国第一高岛,海拔513.6米。在最高处,倾听潮水的轰鸣,俯瞰浪涌的撞击——也惟有在高处,才见渔村镶嵌在高山和大海之间,红瓦湮湮,炊烟袅袅,梯田层层,不拘格局又自成格局。岛处外海。风从四面八方来,温润如玉,清凉如绢,有时候,也锋利如刀,其变化多端丰满了岛的哲学内涵。

     竹岔岛是火山喷发形成的作品,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岩石上仍有火山喷发后形成的气泡和自然形成的硅洞。岛中间站立着一棵菩提树,树冠庞大,总有一百多年了。此岛是垂钓者的乐园,潮水涨落制造了朴素的民间娱乐事件——老钓客们在不确定鱼是否咬钩的等待中,等来的亦是时光锦绣。

    沐官岛系大陆岛。因大陆部分下陷,海水隔断而成。岛上有码头,渡船往来,大潮退时则可徒步出入。史书记载,始皇求仙,在岛上沐浴发现了甘泉,潮来则隐于水下,潮退则可取用。岛上至今还有秦始皇沐浴的遗迹。

    岛上的白天,女人比男人多。男人是漂泊的帆与舟,女人是缆,是锚。有她们在,就有岸在,就有平常的日子在。

 

以船为渡

    有渔民的地方,就一定有造船的匠人。西海岸琅琊镇上的船匠,身怀绝技,心存执拗,他们的祖辈都是建造木船的高手,一辈传一辈,一直传到了他们这里。不用图纸,依赖于眼看、手拃,自是心中有数。船的形状、功能,早就与他们长到了一处。当年徐福从琅琊港起航东渡,浪高风险,须有好船——那好船,正是出自船匠先祖之手呢。

    小雪节气一过,琅琊镇的滩涂上便可见大块的木料和整个作坊裸露寒风中。几个船匠忙碌在刚刚成形的船体骨架间,敲敲打打,每天十几个小时不停歇。

    每艘船有一百多道工序,只有每一道都被注入神性,造出的船才能安全、耐用。这个,船匠们比谁都清楚。电锯、电钻、电刨取代了斧子和刮刀,效率高了,工艺更精确了,造船的步骤却从来没有更改。备料、定盘、艌船、做櫓、做舵、做桅杆和帆、做锚、刷桐油……彼此之间的缜密衔接与帮衬,更像一种生存仪式和精神信仰,严严实实,稳稳当当,最终所构成的一只木船的气场,用以挑战,也用以敬畏。

    涨潮之时,新的木船像一个披挂齐整的武士,经过地上的轨道划入海中,展开了它的有生之年。


    PS:感谢崔熙明导演图片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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